2018.07.11
第 3 天。
这个时代诱惑人们堕入颓废,一天刚开始,有些人就开始玩游戏、玩乐,没有目标,没有方向,却以为这就是生活,而有些人已经坚定地踏上自己想要的旅程。
昨晚我们入住了黑马河青年旅舍,睡了六人上下铺,感觉很不一样。我们约好第二天看日出,按照当地人提供的日出时间,我们得5点起床,5点半出发才能看到日出。
清晨五点,大家陆续起床,半梦半醒间洗漱准备工作。黑马河仿佛还在沉睡,天色昏暗,四周一片寂静。突然,我们听到院子里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,几男一女的喋喋不休的声音在空气中流淌、弥漫。原来有人比我们起得早。
车子驶出大院,东方已经天亮,天空一片深蓝,月亮还高高挂在天空,几颗小星星在使劲地眨着眼睛。大家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,外面气温只有五六度,如果穿夏装,肯定会冻得瑟瑟发抖。
车子驶上镇上的主干道,目的地是一个叫鸟岛的地方。路上已经停满了车辆,在灰蒙蒙、枯萎的环境中,我们是一个微小的存在,混在大部队中,缓缓前行。在一个转弯的路口,可以看到前面车辆的尾灯队伍已经超过一两公里,十分壮观。所有的尾灯就像一条长长的红龙,在深蓝色的世界里画出一条亮线。车辆的头车尾不停地向前行驶,我们不知道行驶在什么样的道路上,心里很自信,也很平静,只要跟着前面的车走就没问题。透过浓浓的晨光,我们依稀可以看到路两边的草地和帐篷,偶尔会经过一个类似牌坊的木头搭建的框架,心里猜想这应该是藏民的仪式。
很快,周围清脆的鸟鸣声不断传入耳中,给茫茫的晨色增添了一团活跃的元素,让我心旷神怡。这份动与这份静,都是大自然最真挚、最深刻的馈赠。不远处,我大致能从轮廓分辨出,一匹深色的马正低头吃草。我想,漆黑的夜一定不会给予马和人类一样的恐惧。
没过多久,我们就临近青海湖,在东方灿烂的天际下,辽阔的青海湖湖面犹如一面镶嵌在大地上的巨大镜子,散发着银光,颇为壮观。
大批车辆聚集,人们三五成群地向着湖边聚集,有些人早已在湖边等候,两辆大卡车停在水边,小喇叭不停地鸣叫:20元,20元,爬上屋顶看日出。随着东方渐渐亮起来,湖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,有的人穿着棉袄,有的人披着民族毛毯,有的人穿着军大衣,有的人干脆用床单裹着自己。湖边的空气很冷,凉爽的空气吸入鼻中。湖面上的浪花不停地拍打着岸边,不时可以听到一个女孩因为鞋子被浪花打湿而发出的尖叫声。大自然里,一切都好像紧张起来,储藏着力量,等待着绽放的那一刻。
本以为等待的场面应该是庄严、庄重、充满仪式感的。然而岸边的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,他们以朝霞和湖水为背景,自拍或者互相拍照,湖边一片喧闹。相比之下,离岸不远处的水中,有三五只鸭子在游动,一动不动,看上去很平静很放松,我猜他们也不在乎日出,只是静静地看着岸边忙碌拍照的人。也许他们每天都在这里面对同一群人,但他们永远不会明白,这些人为什么每天一大早就来这里?他们在干什么?哈哈哈。
太阳终于从水面露出了一点,但被几片乌云遮住,只能看到一小截。这一刻,湖边的每个人都朝着太阳的方向不停地按下快门,无论是手机还是相机,焦点都对准了同一个地方。这是因为希望而庄严的一刻。
大约两三分钟后,太阳已经完全跃出水面,但由于乌云的遮挡,看不到整个太阳。金色的光芒洒在大地上,洒在每一张微微扬起的脸上。虽然太阳被乌云部分遮挡,但却无法完全遮住大家激动的心情。每一双睁大的眼睛,每一张笑脸,都表达着对太阳升起的喜悦。是的,太阳升起来了,新的一天开始了,新的希望就在我们眼前。
回到镇上后,我们在一家汉族人开的早餐店吃了早餐,油条、包子、粥、茶叶蛋是大多数汉族人早餐的标准。
吃完早餐,我们收拾好行李,前往下一站茶卡盐湖。一路上青山密布,山脚下的牛羊还被圈养在固定的小圈里。估计主人还没吃完早餐,还没到放牧的时间。
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盘旋,山路并不是特别危险,一边是低矮的悬崖,一边是笔直的山体,山体被铁丝网牢牢束缚着,一些不安分的石头滚落下来,被铁丝网牢牢地抓住,挂在那里,保护着车辆的安全通行。我一方面感叹大自然的丰盈凝重之美,另一方面也佩服修路队的能工巧匠,能在这样的地形上修出一条平坦的道路。正想着,突然有一群过马路的山羊挡住了去路,我们放慢了车速,停下车,让它们从容地通过。毕竟,在这个无拘无束的广阔世界里,它们就像是大自然最后诞生的儿子,是大自然最疼爱、最宠爱的物种,而我们只是路人而已。我们目睹它们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,有条不紊地通过,发出召唤,场面壮观。
走了一百多公里,我们到了茶卡盐湖,此时气温渐渐炎热起来,我们买好门票,穿上防晒衣,涂上防晒霜,戴上墨镜,步行到盐湖边,整个往返大概七公里,谁让我们都是爱运动的人呢?坐小火车的话,可以省去脚步,但是会缺少一些情趣。进入景区大门,有几座大型雕塑,据说材质就是盐。不过我们对这些商业化的东西不太感兴趣,直接走进湖里。途中不时有小火车经过,湖边的游客、湖里的游客、小火车上的游客,简直是挤得水泄不通,小伙伴们一起进湖里感受、拍照,再返回。游客们不断进出,人来人往,构成了盐湖热闹的世界。
茶卡盐湖的下一站是德令哈异乡人遗址。这里也是诗人海子曾经到过的地方,也是他成名作《姐姐,我在德令哈》的诞生地。这让我们更加期待。
离开茶卡盐湖没多久,地貌渐渐变了。草原还在,但牛羊不见了。两边的山峰渐渐由翠绿变成了土黄色,沙石的颜色。山峰的形状不再是平整的,而是变得棱角分明,千姿百态。每一座山峰都像是用沙子慢慢堆积起来的,又像是用橡皮泥捏塑出来,安放在那里。或许,传说中的火焰山就是这样的吧。途中我们经过了一个叫嘎湖的小湖,远远望去,湖水碧蓝,像一块美丽的玉石躺在远处。我不想停下来,却抵挡不住它的诱惑,我冒险穿过公路,试图靠近欣赏。在阳光的照射下,水面波光粼粼,湖边有两匹马,一黑一白,悠闲地吃草,一派宁静的画面,实在是太美了。
到达德令哈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,我们决定明天出发去参观德令哈外星人遗址,那里距离德令哈市区大约六七十公里。
你知道,在诗人中,我喜欢顾城和海子。今晚我所在的德令哈这座城市,因为海子而让我感到亲近。
茫茫的天空中,光线已暗淡下来。我那浪漫的室友江先生正在用手机朗诵和录制《今夜我在德令哈》这首诗,轻柔而悠闲,一遍又一遍。听起来,像是一声不真不假的叹息。
姐姐,我今晚在德令哈,夜幕笼罩
姐姐,我今晚只有戈壁滩
草原尽头,我一无所有
当我难过时,我忍不住流泪
姐姐,我今晚在德令哈
这是雨中的荒凉之城
除了路过的和活着的
德令哈……今晚
这是唯一的、最后的歌词。
这是唯一的、最后的一片草原。
我把石头还给石头
让胜利胜利
今晚的大麦只属于他
一切都在成长
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滩
姐姐,今晚我不关心人类,只想着你
德令哈今晚很冷,但我的心却很暖。能在深夜里这样和你说话,像在和另一个自己说话一样,自然而真实,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宁。
姐姐,有你我真幸福。
晚安,德令哈。晚安,我亲爱的妹妹。
你来过这里吗?留下点痕迹
锅图
国内知名纪实婚礼摄影师。
佳能中国签约婚礼摄影师。
ISPWP 获奖摄影师。
我喜欢捕捉温暖、真实的时刻。